一茕二白白

从入坑到爬墙都没能听上追凌同人歌的可怜人。

【追凌】《风月》中



三.

金凌穿了一件蓝思追的外袍,坐在凳子上总觉得浑身难受。

蓝思追第一次看见穿的如此素净的金凌。一身白衣衬的他更加清雅,蓝思追几乎要看住了。

金凌不满地伸手在蓝思追眼前挥一挥:“喂!跟你商量呀!”

蓝思追回神道:“你说吧,我听着的。”

金凌苦着脸道:“这都两天啦,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变成刚刚那样……舅舅怕是要着急了,我是同你们一起夜猎的,舅舅自己大概不会来姑苏问,若是派了门生来问,你就说我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。”

蓝思追点头应下,问金凌道:“阿凌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”

只是一直被蓝思追叫阿凌叫的亲切,开始金凌还会不自在,这下倒是没有在意,只是把自己遇到山中鬼怪的事细细告诉了蓝思追。

蓝思追听完,仔细想了想道:“虽没听说有什么先例……但这等术法,施法者死后大抵都是要失效的。阿凌你方才说已经重伤了它,可能是它已死,你现在才回变回来?”

蓝思追道:“也可能是那精怪虽未死,重伤时术法时而会失效……需等它死后你才能彻底变回来。”

金凌脸都耷拉下来:“这么说,我一会儿说不定还要变成刺猬啊?”

蓝思追看他皱眉,忍不住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发:“没关系的,我知道你不想你舅舅担心,你尽管先在这里住着。”

前些日子夜猎,蓝思追一直对他颇为照顾,蓝景仪说他大小姐脾气,蓝思追言语间也尝尝对他有回护。

江澄脾气燥,就是对人好的话,也要拐着弯地刺着人说。金凌从没被人这样直白地维护过,两手裹紧了蓝思追的外袍,小声道:“谁,谁求你来着……”

话音刚落,金凌惊呼一声,骤然由大变小,背上瞬间长出无数的刺,掉落在地上,被身上穿着的蓝思追的外袍兜头埋了进去。

蓝思追只好在衣衫里翻翻,把小刺猬找出来,重新在手上放好,摸摸他垮下去的小脸道:“你不求我,是我非要留你在这里的,好吗?”

金凌在蓝思追的手掌上趴下来,不理他。蓝思追两根手指头捏着把金凌拉起来对他说:“放心,你舅舅派人来我就说你暂住我家,同我们一处读书,课业不会落下的,如何?”

小刺猬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答应。

当晚,心情极差的金凌被蓝思追放在枕头边的时候,看准了蓝思追刚躺下来,奋力向蓝思追脸上一跳。

蓝思追:“!!!”

蓝思追扒开小刺猬无奈道:“别闹……个头变小了,人也变小了不成?”

金凌不听,立志今天非要在蓝思追脸上滚一圈,又被蓝思追抓住了,只好四只爪子乱蹬。

蓝思追更加无奈:“你先不闹好不好……别动!明天去给你找好吃的行不行?”

谁稀罕蓝家的“好吃的”!金凌愤愤地看着蓝思追,这两天蓝思追吃什么他只好跟着吃什么,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饿瘦了。

金凌心里想着不稀罕,却还是停下了挣扎。蓝思追把他放到了枕头边上。

金凌背对着蓝思追躺下了。

四.

金凌再醒来时,蓝思追已经不在房里了。又是无聊的一天,他这样想。刚翻身一动,面前滚开一个小小的——

呀!红果子!

金凌厌恶蓝家所有清汤寡水的食物,只有这个红果子,得他一句“尚可入口”。其实他很喜欢吃,却总是不好意思去问蓝思追,这是什么果子呀?能不能多给我一点儿?之类的问题。

这就是蓝思追说的好吃的?这么少还拿出来敢说……想到这里,虽然嫌弃,却小心翼翼捧着红果子的金凌余光瞥见了前面桌上的铜镜。

好多,好多……红果子啊!

小刺猬背上尖尖的刺上,挂着满满的全是这种红果子。

整个蓝家的人都好洁,蓝思追也不例外。可他躺在蓝思追的床上呢,蓝思追居然能给他挂一身果子,不嫌弃汁水弄脏他的床。

金凌抖抖刺,红果子纷纷掉下来,堆成小小一堆。金凌坐在这座小山面前,两只前爪还捧着第一个拿起来的红果子,手足无措地把脸搁在红果子上。

蓝思追怎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的呀……

五.

蓝思追问:“我听人说,刺猬都是夜间活动,你怎么作息和人一样的?”

金凌瞪过去,我是刺猬吗?

蓝思追像是看懂了一样,哈哈笑道:“对啊,阿凌本身是人,兴许不一样的。”

说话间竟然有扣门声,蓝思追刚想起身开门,就听到蓝景仪喊:“思追!在不在的?江宗主派人来问金凌大小姐有没有同我们在一处。”

蓝思追走去开门,蓝景仪刚想进门,就被拦住了。蓝景仪不解地看着他:“不许我进去?怎么你藏了什么在里面?你相好的?”

相好的?门就在跟前,金凌听了这句话怒气几乎冲上头顶。

蓝景仪本来只是笑嘻嘻地开玩笑,见蓝思追不答,大惊道:“你你你!不可能吧?真有人在里面?先前我不小心见到我们家的女修,就被罚去抄了三天的书,你这样,含光君知道了要打断你的腿。”

蓝景仪说这话总感觉有些熟悉,一想这不是金凌用挂在嘴边的吗?又忽然记起此行目的,追问道:“思追你到底看见大小姐没?总不好叫江家来的人等着。”

听到他舅舅派来的人就在蓝家,金凌紧张起来,仔细听蓝思追要怎么回答。

蓝思追对着蓝景仪认真道:“景仪,不瞒你说,确有人在我房里……不是我们家的女修!是金家的金凌公子。”

蓝景仪瞠目结舌:“谁?谁?你方才说的是谁?”

蓝思追道:“景仪,我同金公子情投意合,奈何江宗主……我们只有借一同夜猎之名相见。阿凌已经是宗主了,一月也就只有这几日相见之期……”

蓝思追道:“景仪你,帮我不帮?”

蓝景仪这样意气风发的世家少年,大多也意气用事。他一向随心随性,一同修习长大的蓝思追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托他做什么事,有说的情真意切,他几乎立刻就应下来:“思追你放心,我就跟江家来的人说,金凌这几日和我们一起夜猎,暂住蓝家和我们一同日日求学如何?”

不等回答,蓝景仪就带着做好事的心情,欢快地走去回复江家人了。

此时,最窘迫的是屋子里的金凌。

说什么不好!

非要说情投意合!谁同他情投意合!

金凌觉得,蓝思追就是把他带出去给蓝景仪看一看,也比这理由好的多吧!

他自己在屋子里恼羞成怒,蓝思追打发走了蓝景仪,居然还缓步走来,声音轻柔地告诉他:“我同景仪商量好了,就按我们说好的那样告诉你舅舅。你不必如此担心了。”

小刺猬扑上去一口咬住蓝思追宽大的衣袖。

你和蓝景仪说的明明就和我们说好了的不一样!

像蓝思追这样的人,在金麟台是要打出去喂仙子的!

金凌小刺猬嚼一口蓝思追的袖子,冷静地这么想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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